第五章 一张当票
打发走了小王，再次关上门后，我赶紧转过身,一面伸手，一面探过脑袋来，好奇的问：“谁给我的信？在这儿，除了你们，我也没有其他熟人了啊？”
“落款叫风三的。”一把推开我抓信的手，慕云飞微皱了眉头。
“既然是不认识的人，那就得当心点，来路不明的信件，谁知里面装的是什么，防人之心不可无，你怎么又忘记了？”
我这才看见，刚才慕云飞去接信时，竟已在手中另握了一张白纸在手，把纸封与他的手隔开去。
这般谨慎，让一惯大大冽冽惯了的我，不由汗一个，亏我还自称江湖儿女，在这防人之心上，相比起慕云飞，却是差太远。
不过，在我看来，这信封上，应该没问题吧，否则，送信来的小王绝对是第一个中招的。
不自觉的摸摸鼻子，我觉得心虚得紧：“风三？其实，这个人，我认识。”
挑眉，慕云飞难掩满面惊讶之色：“你朋友？”
再次摇头，我觉有些头痛，只能含糊其词道：“不算吧，不过是见过一面，连熟悉都排不上号。”
“不对，这信上明明写着，寄青阳县令莫颜，若是你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，必不会这样写你兄长的名号，可若是在到青阳县后才认识的人，我怎么却从没没你提及过？”
欲泪无哭，我真个词穷。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了：果然不是说惯谎言的人，这才多久，便面临被揭穿谎话的危险。
可若要照实说，却又说来话长了，何况，这又是牵扯到聂魁，又是白鲸帮余孽的。
本来上次，掩示自己外出，我早已准备好了话法，却仍惹得师爷很不高兴，把自己弄着焦头烂额，如今眼见得慕云飞好不容易，略有消气，口气松动，却不料，偏来了这一出。
若让慕云飞知道，我跟风三到底是怎么认识的，那后果，……想想便觉害怕……明明室内温度很高，我却不由打个寒颤，心虚得紧。
“那个，先看看他信里说些什么吧，我跟风三不过偶遇罢了，不算什么要紧的人，要不是有这来信，我自己都忘记曾经认识这号人了。
对了，既然是给我的，还是把信给我来折开吧，说实话，风三这人，……怎么看，也觉得是不太靠谱的那类……整个就一个无赖泼皮……我也纳闷，这人怎么会突然有书信交给我的。”言语闪烁间，我开始左顾而言他，试图岔开先前那个很危险的话题。
然而，我再次伸出取信的手，仍旧扑了个空。
抬头，便看见慕云直勾勾的盯着我，目光之中，探研之意越来越浓。心虚如我，自是不敢与他对视，一双眼睛东张西望，东躲西闪，就是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没关系，我来就好。”幸好，或者也想了解信中内容，又或者，欲从信中，寻出些什么来。慕云飞虽然探寻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，却没有再继续追根问底下去。
把信平放桌上，自案头拿起裁纸的小刀，慕云飞吩咐道：“屏住呼息。”
随即，人离得远远的，尽量伸展手臂，用刀尖，慢慢的挑开封口处。再从开口的信封口，慢慢拨拉着，终是挑出一张纸。
没什么烟雾出现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弥漫，只有被挑在刀尖上那张薄纸，随着手臂回缩，发出细细的摩擦声。原来，竟是虚惊一场。
看清楚那页薄纸后，我先是一愣，随即怒火中烧——那纸并不是什么书信，而是一张本城当铺出具的当票。面值不过三十七个铜子。
相较于慕云飞被这一纸当票弄的莫名其妙，我却心知肚明的同时，恨得咬牙切齿起来：
风三这混蛋，这才隔了一天，便真的把把匕首给送当铺了，竟是把当票送我这来。
“这个混蛋！”气极之下，我竟然让自己内部真实相法脱口而去。
耳边听得一声轻咳，摇摇手中那页当票，慕云飞意味深长的望着我，“大人，您……似乎欠我一个解释？”
欲哭无泪，我无语问苍天。不知道自首可不可以减罪，还是坦白从宽，牢底坐穿。抗拒从严，进去转转。
然而，我本不是那种随口便能编出圆滑谎话的天才，当初那个谎，也是事先合计好的，。可是此刻，如此仓促的时间，却需要我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话，于我而言，实在是太大的挑战。
“那个，慕大哥……我说实话的话，你可不可以不生气，都说自首可以减刑的，我坦白从宽还不行？”
嘴角挂着一抹苦笑，我试图垂死挣扎一番。
“那得看什么事，严重程度如何，我什么都还不知道，能说什么？”慕云飞这话，说了等于没说一样效果。不愧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。
哭丧着脸，我心一横，道：“没什么好解释，就是我倒八辈子血霉，才会遇到那个无赖，就是瞧了上他一样东西，结果他当时不想卖，却说缺钱时再说，就这样了，当票给我，我去取东西。”
“阿妍，只是这样吗？”
“我说得都是实话。”不过是有选择性的实话罢了。
“阿妍，可否说详细点。”
摇头，我想也不想一口拒绝：“说太详细了，你会生气。”
“我在你眼中是那么小气的人？”
再次摇头，我很老实的回答道。“你不小气，可这事，你一定会生气，而你一生气，后果很严重。”
“好吧，我答应你，听完后，我保证不生气。”慕云飞的神情有些无奈，有些好笑。看来我的心虚，有很大程度上，取悦了他。
“落款叫风三的。”一把推开我抓信的手，慕云飞微皱了眉头。
“既然是不认识的人，那就得当心点，来路不明的信件，谁知里面装的是什么，防人之心不可无，你怎么又忘记了？”
我这才看见，刚才慕云飞去接信时，竟已在手中另握了一张白纸在手，把纸封与他的手隔开去。
这般谨慎，让一惯大大冽冽惯了的我，不由汗一个，亏我还自称江湖儿女，在这防人之心上，相比起慕云飞，却是差太远。
不过，在我看来，这信封上，应该没问题吧，否则，送信来的小王绝对是第一个中招的。
不自觉的摸摸鼻子，我觉得心虚得紧：“风三？其实，这个人，我认识。”
挑眉，慕云飞难掩满面惊讶之色：“你朋友？”
再次摇头，我觉有些头痛，只能含糊其词道：“不算吧，不过是见过一面，连熟悉都排不上号。”
“不对，这信上明明写着，寄青阳县令莫颜，若是你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，必不会这样写你兄长的名号，可若是在到青阳县后才认识的人，我怎么却从没没你提及过？”
欲泪无哭，我真个词穷。心里那个后悔就别提了：果然不是说惯谎言的人，这才多久，便面临被揭穿谎话的危险。
可若要照实说，却又说来话长了，何况，这又是牵扯到聂魁，又是白鲸帮余孽的。
本来上次，掩示自己外出，我早已准备好了话法，却仍惹得师爷很不高兴，把自己弄着焦头烂额，如今眼见得慕云飞好不容易，略有消气，口气松动，却不料，偏来了这一出。
若让慕云飞知道，我跟风三到底是怎么认识的，那后果，……想想便觉害怕……明明室内温度很高，我却不由打个寒颤，心虚得紧。
“那个，先看看他信里说些什么吧，我跟风三不过偶遇罢了，不算什么要紧的人，要不是有这来信，我自己都忘记曾经认识这号人了。
对了，既然是给我的，还是把信给我来折开吧，说实话，风三这人，……怎么看，也觉得是不太靠谱的那类……整个就一个无赖泼皮……我也纳闷，这人怎么会突然有书信交给我的。”言语闪烁间，我开始左顾而言他，试图岔开先前那个很危险的话题。
然而，我再次伸出取信的手，仍旧扑了个空。
抬头，便看见慕云直勾勾的盯着我，目光之中，探研之意越来越浓。心虚如我，自是不敢与他对视，一双眼睛东张西望，东躲西闪，就是不敢与之对视。
“没关系，我来就好。”幸好，或者也想了解信中内容，又或者，欲从信中，寻出些什么来。慕云飞虽然探寻般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，却没有再继续追根问底下去。
把信平放桌上，自案头拿起裁纸的小刀，慕云飞吩咐道：“屏住呼息。”
随即，人离得远远的，尽量伸展手臂，用刀尖，慢慢的挑开封口处。再从开口的信封口，慢慢拨拉着，终是挑出一张纸。
没什么烟雾出现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弥漫，只有被挑在刀尖上那张薄纸，随着手臂回缩，发出细细的摩擦声。原来，竟是虚惊一场。
看清楚那页薄纸后，我先是一愣，随即怒火中烧——那纸并不是什么书信，而是一张本城当铺出具的当票。面值不过三十七个铜子。
相较于慕云飞被这一纸当票弄的莫名其妙，我却心知肚明的同时，恨得咬牙切齿起来：
风三这混蛋，这才隔了一天，便真的把把匕首给送当铺了，竟是把当票送我这来。
“这个混蛋！”气极之下，我竟然让自己内部真实相法脱口而去。
耳边听得一声轻咳，摇摇手中那页当票，慕云飞意味深长的望着我，“大人，您……似乎欠我一个解释？”
欲哭无泪，我无语问苍天。不知道自首可不可以减罪，还是坦白从宽，牢底坐穿。抗拒从严，进去转转。
然而，我本不是那种随口便能编出圆滑谎话的天才，当初那个谎，也是事先合计好的，。可是此刻，如此仓促的时间，却需要我再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谎话，于我而言，实在是太大的挑战。
“那个，慕大哥……我说实话的话，你可不可以不生气，都说自首可以减刑的，我坦白从宽还不行？”
嘴角挂着一抹苦笑，我试图垂死挣扎一番。
“那得看什么事，严重程度如何，我什么都还不知道，能说什么？”慕云飞这话，说了等于没说一样效果。不愧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。
哭丧着脸，我心一横，道：“没什么好解释，就是我倒八辈子血霉，才会遇到那个无赖，就是瞧了上他一样东西，结果他当时不想卖，却说缺钱时再说，就这样了，当票给我，我去取东西。”
“阿妍，只是这样吗？”
“我说得都是实话。”不过是有选择性的实话罢了。
“阿妍，可否说详细点。”
摇头，我想也不想一口拒绝：“说太详细了，你会生气。”
“我在你眼中是那么小气的人？”
再次摇头，我很老实的回答道。“你不小气，可这事，你一定会生气，而你一生气，后果很严重。”
“好吧，我答应你，听完后，我保证不生气。”慕云飞的神情有些无奈，有些好笑。看来我的心虚，有很大程度上，取悦了他。